2011年5月27日 星期五

墮落蟹

小時候很喜歡看《讀者文摘》文章後填補空位的小故事,其中一段很是印象深刻,至今仍然記得。

內容說有職業捕蟹的人將其所獲置竹簍中,卻並不掩上蓋子。有旁觀者見而問道:為什麼不憂慮蟹會沿簍邊爬出逃命?捕蟹者笑曰:不怕呢,下面的蟹自然就會把牠們拉下來的。

黃子華有次棟篤笑表演也有提到類似的人物。他說有些人發現別人有些好東西而他們沒有,會大聲投訴不公平。然而他們要求的並不是自己也得到那些好東西,反而是呼喊要將別人有已有的奪走,終於大家都沒有了,這樣他們就認為是公平了。

2011年5月25日 星期三

賀鄧絲特

看荷李活電影難免會心儀某些演員。一眾小花老化社會裡30歲以下的都算年輕了 之中Kirsten Dunst是備受注意的,也許是因為她美麗之外還帶著驕恣、反叛、邪氣,甚至草根。
當年到電影院看《Mona Lisa Smile(2003)不是因為茱莉亞˙羅拔斯,也不是因為有關藝術教育,而是因為故事發生在麻省著名女子學院Wellesley College,故港大藝術學系教授時學顏當年就是在此畢業,於是藉此做些背景瞭解。
Mona Lisa Smile》另一個吸引之處是三個已漸獨當一面的女配角:Dunst, Maggie GyllenhallJulia Stiles。目前走勢來說長線還是看好Stiles,可惜至今較令人印象深刻的仍是在Jason Bourne系列中到位而不搶火的演出。Gyllenhall 都有了《Secretary》、《Stranger than Fiction 和《Sherrybabies》了。
Dunst無疑是星運最好的,可是我自己印象最深刻的還是《Crazy/Beautiful(2001),戲中她演一個與墨西哥籍窮學生熱戀的富家女,很是突出。
本篇題目抄自陸離今天(26)在《蘋果日報》的專欄,一時觸動而草此篇。

2011年5月20日 星期五

葉子有洞洞的樹

葉子有洞是常見的事,一般來說都是給毛毛蟲咬食後造成的結果。只是圖中的樹葉似乎不是:因為洞的邊緣齊口順滑俐落,不像是毛蟲的小嘴巴能夠應付得來的技巧,反而有可能是植物在演化過程之中出現的生存之道。

有學生傳來此圖,問我有否見過,知不知道喚什麼名字?她曾經在新加坡遇見過一些。我隱約有點印象,如今想來,也許是在港大本部大樓的小花園中。下次回去時順便核證一下。

至於名字實在不曉得,有偶然瀏覽至此的知者,煩請留言賜教。

2011年5月16日 星期一

移花解構

昨天早上我又回到了南昌街,看見上次報道給掏空了的懸欄小花槽,不禁啞然失笑。短短三兩天間,這些小花槽又長滿了盛開的紫紅色花朵,就像趁著早來的夏天,拼命爭取繁殖後代的每一個機會。

我於是又對政府的都市綠化策略產生新的體會,也許毋寧是對自己愚蠢幼稚的想法來了一次解構。我總是以為各種花木都是從種子或幼苗開始就栽種在某處,讓自然、命運和時間來決定它們的生長情況。原來當然不會是如此的,因為實在無法有效控制成果:於是各處的花槽園圃,都不過有如家中插枝的花瓶,待燦爛繁華逝去之後,換過另些登場就可以了。

回說這紫紅色的新貴,小時在家中也有栽種過。是像草莓般的多層結合的花瓣群,稍為用力就能拔出一條花瓣,末處有顆硬硬的小粒,大概是種子吧。植物的名字母親曾告訴我,只是已經遺忘了。若有知道的,請留一個短訊吧。

2011年5月11日 星期三

花到茉莉花事了?

這幾年春天都來的早,喜歡看花的上月份起就可以在此城處處見到繁英蔟錦。香港的春花之中我對魚木(crateva formosensis)有種特別的情感,尤其是太子道九龍城至花墟段的一族。伊們在中高的樹幹上茂盛的葉冠間開著大片大片淡白色的小花 ─ 葉輝曾以「慘白」來形容,我不認同 ─ 根本不在意路人愛不愛看,反正伊們要招惹的是蜂與蝶,人若看了喜歡算他們沾了些幸福,若不喜歡的也不在乎。

之前說過,香港政府去年底開始大肆在港九各處道路中間和行人道處開發花圃廣植樹花,即使路旁的圍欄上也懸掛了一個二個的長方型盛盆。上星期我乘車經過石硤尾的南昌街,注意到花盆上都開滿了一紅一白的兩種小花。它們看上去很像是茉莉,只是我從不知道茉莉是有紅色的,就打算再去觀察清楚,或者是湊近去嗅嗅是否茉莉花的香味。

於是昨天往JCCAC時提早出門,但是未下車已經想大聲慘叫了:那些花盆裡全部都只賸下了寂寞兮兮的泥土,所有的植物都被拔得一乾二淨,清除乾淨得像上世紀四十年代德國裡的猶太人。這是什麼樣的玩意兒呢,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



2011年5月2日 星期一

不死貓傳奇(三):金牛座二十歲


貓是油瓶兒,十多年前舊女友搬來與我同住時帶來的;她搬走時卻沒有帶走,說是給我做伴。我也不想多說,總之貓是無辜,而且性情甚好,沒理由把她丟到街上或拿到愛動物協會。
 
關於此貓,1999年我發表的一篇文章曾經提過:「可想而知,在我家裡生活的看門貓(我回家時她出來門口看我),肯定是個雜毛。九筒出生一兩天便被人丟棄在街市旁邊,一窠姐妹弟兄數她最荏小,到頭來卻只有她奇蹟地活了下來。轉眼間那已是八年前的往事,最近看她開始呈些老態,壞牙齒酸腳踝,心裡難免惹起哀憂。聽上一輩的人說,貓一胎或生三、四個,先出世的養份最多,所謂一龍二虎三貓四鼠;九筒先天不足,幼年又沒有母乳吃,實在擔心她會天不假年。有段時間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她伴隨我捱過一生最暗黑的日子,黃圓的大眼睛半詫半憐地瞧著我消沉、昏醉、啜泣、沮喪、絕望。往時她每到晚飯前便在屋子裡狂奔怪叫,或在我的工作桌上搞來搞去,這陣子卻是十分寧靜,像是候伺病人奄逝的看護婦。」
這樣又十一年了,最近我購買貓糧又從三公斤裝改回一公斤裝了。店主人問多大了,知道後說:「賺咗啦!」也對。

前段引文中「九筒」是臨時作的假名,為存忠厚之故。照片也是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