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行人道說不上寬敞吧,為什麼硬是還要佔去一半來開墾花圃呢?
西環中聯辦前面的行人道嗎?我可以理解,雖然絕不贊同。但其他地區又怎麼解釋呢?
圖中的是黃大仙的竹園道;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後面的白田街,也有類似的工程在進行之中。
那天動手術的是另一位醫生,她張開貓嘴巴後說看到食道口有些深顏色的組織,認為要割切和做化驗;言語間表示情況並不樂觀。登時我的心情從在西貢嶂上划艇變成了在洛杉磯乘坐過山車,而且彷彿直插入不見底的深淵之中。化驗樣本費用700元,因為要寄送到英國那邊,也更增加了劇情的懸疑性。
一兩個星期之後的某個下午,他們用電話通知說證實是惡性腫瘤,之後只一句對不起就掛斷了,也沒有提到要不要安樂死。以後的事我不想說了,總之是飽受煎熬。轉眼間已是三年,貓除了吃得較慢之外沒有什麼異樣,繼續眼聰耳靈我回家晚了就要捱她責罵。半年前我購買貓糧時,也從一公斤裝的恢復到三公斤裝的了。
照片是昨天拍攝的,她的座墊髒得有點抱歉。只是換新的她不肯要,沒辦法哦!
今個學期要教三科五班,其中視覺文化是我首次任教的。將以往所學應用實踐,比只啃書本確是來得立體得多。
為了多向同學介紹不同的資料收集和展示方式,有一課我們邀請了「民間博物館計劃」的陳沛浩來演講,解釋他們如何進行各種計劃和有關的過程與焦點。當中的雪櫃藏品研究計劃最接近平日生活,十分有趣。
回到家裡一時興起,也將自己的雪櫃來分析一番。就像Howard所指出,最多的藏品是許多人沒有想到的醬汁類,甜的鹹的烹調用佐膳用火鍋用XO醬HP醬等一大堆,我不吃麥當奴自然缺乏小包的西紅柿醬。最感雞肋的是薄荷醬,一來賞味期甚短,二來除了吃烤羊時塗醮之外,真是不知道還能怎樣將之打發。
另外也想注意有沒有甚麼無用甚至莫名其妙的東西。大概是自己太規律的緣故,竟然幾乎又要交鴨蛋。幸而總算找到了這枝塑料造的管狀物,無論顏色設計都堪稱一絕,至於什麼時候塞進去的以及有何用途,通通全無答案。
才不過又兩天,「活化廳」扮田生收樓的紅布條,又在星期一(11日)《蘋果日報》給報道了。該報記者說:「強拍條例九降八後,好多舊樓都被田生地產貼滿紅色 banner,十足被人淋紅油咁款。呢啲 banner多數寫上恭賀本廈已被成功併購之類嘅字句,有啲大廈仲由外牆到樓梯都貼到紅噹噹,甚至出現「倒十字架」形 banner,搞到街坊以為田生做咗救世主添。……獲藝術發展局資助嘅油麻地活化廳一班藝術家,最近就 DIY整咗塊紅 banner,掛喺舊樓外牆,實行扮田生玩田生。banner上嘅田生商標,變咗活化廳 logo,寫上「恭賀本廈已收撥款的活化廳」。香港地小市民想出番啖氣,有時真係要靠創意。」
早前在電視上看了個新聞特輯,探討八達通轉賣用戶資料所引發的個人私隱論題。當中有訪問購買了用戶資料的傳銷公司老闆,他說其實香港人不很介意他們的個人資料外洩,因為除了傳媒上沸沸揚揚之外,沒有什麼人跑到街上示威抗議呀!
想想也是。上月份文化人陳雲由於撰文咒罵地產商人給《信報》中止了十多年的合作,當時網上出現了一大堆撐陳雲的言論,但最起碼的到北角報館去燒報紙的節目也無人建議。大概是沒有了陳雲文章看的日子固然有些遺憾,但也不是難以忍受的。遊弋於溫水裡的青蛙是這樣的想。
中日雙方因為釣魚台主權漸呈緊張時,林行止主張以個人行動來對抗日本,例如暫時不要購買日本製造的商品,不去日本旅遊等。我今早記起了這話,就用《信報》墊在新換的貓沙下面了。
寫這些文字時圖中的微波爐已經進入了循環再用的程序,蹤跡難尋了。如果還有什麼情緒上的縠紋的話,都應該要讓它平伏下來吧。
對這爐我較深的記憶只有一條。故港大藝術系教授時學顏未離開香港時有次招待學生到她家中,有學生自告奮勇去燒水卻找不到水壺,問之卻被她臭罵了一頓,說難道你連微波爐也不懂得使用嗎?
我沒有上過時教授的課,進港大唸碩士時她好像已經離職,之後也只是跟她會過一兩次面,說些閑話而已。然而輾轉之間,這微波爐卻在十多年前到了我家,服務至本月中才因機件不行退役。而時先生在幾年前已下世了,據說是正在等候燒水時突然過身的。
我家中也許還有時教授的遺物,但我是未必知道的了。說起來,家中也有另一位上代學者林年同的東西,有機會再談吧。
前文說過《藝術造假》展覽的意念出自「活化廳」另位成員 ─ 是誰抱歉不記得了,請自行出來相認吧 ─ 連新聞稿也不是全是我的手筆。事緣我寫文字一向崇尚言簡意賅,今次也不例外。結果較善於與傳媒打交道的同僚讀後不禁頻頻搖頭,終於大筆一揮,給我添了好些枝葉和搞笑位,才電郵發將出去。
唔到我唔服,新聞稿發出之後就有《AM730》的記者將新聞稿內的章句活化成為報道,白紙黑字道:「策展人黎健強所說」,《藝術造假》大型多媒體綜合藝術節之名「的確係作大了些」。陰功呀!我幾時有咁講過呀?其實此句正是同僚為我添加的:毫無幽默感如我者,怎麼能夠想出這樣的點子呢?
近年香港政府提倡活化,但若論城中最成功的例子,很多人都以為是以維園阿哥馬草泥為綽號的任亮憲,他將死氣沉沉一人一句的週日電視直播節目《城市論壇》活化起來,使之成為有了點倫敦海德公園feel的議論場合。
可惜任亮憲的活動跟香港藝術團體「活化廳」無關,不然身為「活化廳」哎吔成員的我,也可以沾些光彩。其實「活化廳」自成立以來,在傳媒方面都有不錯的曝光率,特別是《明報》,在副刊「星期日生活」中,每月都有讓「活化廳」搞一頁的內容,而我們有些成員的作品,也不時出現在「星期日生活」各頁之內。
但像昨天那般讓「活化廳」出現於《明報》的港聞版之中,記憶之中倒好像還是頭一次。那是個報導油麻地近來出現了有些自由業的性工作者的專題,可插圖照片中卻清楚地見到「活化廳」的三個招牌大字,十分醒目。當我把圖像用電郵傳給大家看時,眾人的反應都很積極,總司令還馬上要購買一份報紙留作檔案紀錄。結論是只一個字就能形容 ─ 正爆!
班長:
不經不覺你已是第三次在這個選區出選。之前兩次我都沒有投票給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不是說我不願意你當選,而是我更認同另一位候選人的立場與政綱,於是你就只好成為我的opportunity cost了。對於你的人格與抱負,我仍然是充滿信心的,雖然說我們沒有同學或者朋友式的接觸,都有超過二十年了。
今天的補選,我幾經考慮之下,終於首次把票投給了你。一來我希望你的得票可以高一些,二來我想
現在已經是下午8時30分,就投票狀況看來,結果是令人失望的。幾十年前Norman J. Miners說香港人政治冷感,至今似乎沒有發生根本的轉變:不同之處,是當年邁樂士說的主要是戰後來港的華人,他們抱的是難民心態;今天普遍冷漠的卻是土生土長的嬰兒潮世代,他們的取態才真的是叫人羞恥,還說什麼公民社會呢?為什麼如此,香港的政治學者卻沒有為我提供可以信服的解釋。
面對當前中國大陸的政治和社會局面,我是堅決不相信香港人大部分是不支持民主的;較為合理的想法,是他們早已放棄了爭取,甘心做舉手投降的白毛巾幫而已。
1989年北京學生運動進行得如火如荼時我在英倫求學,大姐給我寫信說學生領袖的名字是吾爾開希,是從此開始有了希望的意思。兩年之後大姐誕下麟兒,沒有以開希為名,但取了個英文名字Martin;在那年頭之中,我想誰都明白她的期許罷。
跟大部分香港人一樣,大姐對政治的興趣其實不大。這十多二十年來,跟她每次見面時都是談工作談家庭的多,每觸及政治話題則淺涉即過。Martin雖然是她的獨生子,但姐夫與她對他的教養也不算緊嚴,基本上是循他的興趣讓他發展。我最記得的是他的中文書法不錯,彈一手好鋼琴,對地理環境等科目很是嚮往。
昨天慶祝母親節,吃飯時大姐又談到常繫心肝的兒子。她說正在英國唸高中的Martin屢次在長途電話裡叮囑她要在
自小家貧,至上世紀80年代中期始知道有英國Twinning這個茶葉牌號。從美國留學回來,在威靈頓街時期的工作室住了些日子的盧婉雯介紹說,將一茶匙川寧的大吉嶺茶葉和一茶匙的Earl Grey茶葉混在茶壺裡再用沸水沖開,幾分鐘之後就有味道很不錯的西茶喝了。
喝Earl Grey茶的習慣慢慢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並且逐漸得知正宗的飲法是不放奶和糖的。在英國讀書的時候曾經以此款待同屋的鬼仔Mark,他呷了一口後卻馬上堅持還是要放奶:英國人每天往往起碼要喝六杯茶,為免累積不少人都戒了下糖。檸檬茶好像是俄羅斯人的喝茶方法,但在香港用Earl Grey茶葉是個很流行的配搭。
近幾年卻總覺得川寧的Earl Grey的味道走了下坡,尤其是當罐子從直方狀圓蓋的設計換為橫方形及方蓋的樣式的時候更覺明顯。我不相信是純粹的心理原因,就把新舊罐子認真的比較一下。結果發現舊罐子上有開發此茶的第二代Earl Grey的照片和第六代Earl Grey的文字簡介和簽名式,新的罐子就不再有了。說不定續約時條件談不攏雙方終止合作,沒有了秘方之後川寧只好憑著傳統經驗混配新方,效果差一些未必有人會注意吧。
可惜舊罐的茶葉都已經用光了,久而久之我也就只好接受味道稍遜的新罐茶葉。那種永恆的失落,彷彿就是遺憾沒有好好珍重逝去了的時光。
古諺有云:「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然而自從有了塞翁失馬的故事之後,甚麼是福甚麼是禍已經很難再說得清楚。前星期日我一天內就經歷了兩宗N年僅遇的奇事,上次寫了一宗,今天再寫第二宗。
家住獅子山腰的屋邨,對外街道只有一條,平日只有兩種單層巴士載客出入。這天卻忽然跑來了一支雙層巴士,在屋邨前的停車場打算掉頭,結果失敗而把馬路完全堵死,以致所有居民訪客都要回歸到最原始的旅運方式 ─ 即步行是也。偏偏我在JCCAC遇上青文開倉贈書,結果好不容易才能夠將兩中袋書搬回家中,弄得兩隻骼膊都酸痛了。